这句话说出口后，连林子石自己都内心一惊。

布飞尘总是知道他在做什么，什么时候没有回复他的消息、为什么没有接到他的电话，还有今晚和谁应酬。

他总能一面抱怨着林子石不爱他、一面作出难过的样子求得想要的安慰、还能伸手缓慢的控制干涉着他的生活。

什么时间上班，什么时候运动，吃什么样的餐品，穿什么样的衣服，还有和他该如何相处，如何让他更开心，更满意。

但这一切……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

林子石抬起眼睛，心里已经相信了自己的猜测，他问布飞尘：“是不是？”

布飞尘醉意未消，揽在林子石腰上的胳膊却缓慢用力把人往怀里带，他嘴角带着笑，眼睛里却毫无笑意：“老婆，你说什么呢？”

“你监视我。”林子石看他这个表现就知道了。

他向后退了一步，又被布飞尘紧紧箍住，alpha用了些力气：“老婆，听话。”

“听什么话？”林子石反问，“你想控制我。”

“没有，我是在爱你。”布飞尘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背向上，捏在他的肩膀上，低声说着，蛊惑似的低沉：“老婆，我不会伤害你的，你知道的，我很爱你，你是属于我的，不会怀疑我的，对不对？”

林子石都被他这副样子说服过无数次了，你是我的，你是我的，我是你的，你爱我，你喜欢我，你想要我……

一遍一遍，一次又一次。

布飞尘从未对他施加过任何暴力，但林子石却已经觉得不舒服了。他像洗脑一样，一遍一遍的告诉林子石——这样是对的，那样就是错的。你是我的，你要听话。

“对……”林子石顺着他的话，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，他说：“你很爱我……”

“嗯。”布飞尘点点头，凑过去手放在他肩上，额头在他眉间抵着，撒娇似的：“老婆，我好累……他们灌我喝了好多酒……”

林子石闭上眼，酒精的味道从布飞尘身上传过来，随之而来的，还有浓度过高的沉香木信息素的味道……

苦的发涩，又沉重的香甜。

他亲吻掉了林子石眼角的泪珠，低低的，浅浅的，问他：“怎么哭了？”

林子石觉得自己的心脏钝痛，想到了那间房子里发生的一切。温柔的亲吻、甜蜜的拥抱，还有他们曾经的约定。

没了，什么都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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